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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即伪——评瞿世镜先生的《杨式太极 两岸一家》
世界太极拳网 2012-2-1 14:05:16
[本网按:著名学者瞿世镜先生所著《杨式太极 两岸一家》出版后,在太极拳界引起了广泛关注和争议,一些争论的观点还十分尖锐。为了全面客观反映太极拳学术探讨的情况,本网将刊登有关各方面的不同观点和看法。这些文章均不代表本网观点]
一个人写了几篇关于杨式太极拳发展史的文章,立即招来国内国外杨式太极拳爱好者的揭露、批驳和斥责。而且这种批驳,从国内到北美洲、大洋洲、欧洲以及东南亚,坚持数年不断。这在杨式太极拳发展史上是极为罕见的。文章的作者瞿世镜先生,在去年十一月上旬参加台北第八届杨式太极拳名家高峰论坛时,受到众人围堵式的当面责问。批判的场面是那样的严厉和无情,而瞿世镜先生竟无言以对。这在八届杨式太极拳各地领军人物的论坛上,是仅有的一次。
那么,作者在哪些历史事实上进行了伪造?在自己师门上进行了哪些虚构?对哪些太极大师进行了人身攻击?在道德上暴露了哪些缺失?对杨式太极拳发展带来了哪些危害?不然,怎么会引起众怒?下面我们作一些粗略的分析。
一、无端攻击太极功勋级人物顾留馨先生
顾留馨先生是中国武坛德高望重的武术理论家和实践家。顾留馨先生11岁即从崔老师学南拳,15岁从保定宫荫轩学习金刚腿、八方刀、骑枪棍术。18岁参加中华国技传习所,师从刘震南习六合拳;1927年从致柔拳社陈微明老师、汇川太极拳社武汇川老师处学杨式太极拳。加入精武会后从徐致一、吴鉴泉学吴式太极拳。他曾向孙禄堂先生请教过形意拳、八卦掌;还与中学同学吴云倬向四川人林济群学松溪派内家拳套路及枪、棍、剑;向天津人傅彩轩学“拦手门”实打之法,向友人田毓莱学习满清善朴营的摔跤技术。杨澄甫、杨少侯二位宗师从北平南下上海等地传艺,顾先生曾当面请益拳架和推手。解放后,又从陈发科老师处学陈式太极拳。现在我们还能真切地读到他的学拳日记。顾先生真是痴迷武术、博采众长的大家。
顾留馨先生早在1934年即参加共青团,后参加共产党,长期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并与史良、沙千里、吴雪之、赵朴初、李伯龙等社会著名进步人士交往甚密。他办的爱文书店,是中共地下联络站,曾向苏中解放区输送很多进步青年;他受章乃器的邀请,发起创建民主建国会。他是新中国成立后首任上海市黄浦区区长。后长期任上海体育武术界的领导。顾留馨先生是政治上非常优秀的国家干部。
由于优秀的品德和卓越的武功,特别是对太极拳的深厚造诣,1957年,按周总理的嘱托,受国家体委派遣,赴越南河内向胡志明主席以及军委、体委的干部传授中国的太极拳。在国内,他多次受邀到中南海、北戴河、广州等地给中央领导及机关工作人员授拳。其中叶帅、贺帅、邓颖超、宋庆龄等伟人及华东局、华北局、上海市委等不少党政机关干部都向顾先生学过拳。1977年和1980年,顾留馨先生两次应邀去日讲学,展现推手技艺,为促进中日友好做出了贡献。
在顾先生主持上海市体育宫和上海武协的过程,不仅组织出版了《杨式太极拳》、《武式太极拳》、《陈式太极拳》、《吴式太极拳》、《孙式太极拳》这几部里程碑式的著作,还写了《简化太极拳》、《太极拳研究》、《怎样练好太极拳》、《太极拳术》、《炮捶--陈式太极拳第二路》、《精简杨式太极拳》等著作及百余篇文章,真是“著书立说,嘉惠后学”(白寿彝语)功勋卓著。
像顾留馨这样让后人敬仰的历史人物,瞿世镜在书中极尽恶语中伤之能事:“1926年从刘震南学六合拳,1927年入陈微明致柔拳社,然后参加汇川太极拳社学杨式太极拳,两次学拳均不满一年,养生拳架尚未练顺,更谈不上任何太极功夫”。然后怪声怪气地说道:“顾氏於1934年入共表团,不久又加入中国共产党。因其对革命有功,解放后曾任黄浦区区长,1950年任上海市武协主席,后来又主持市体育宫工作,成为上海市武术界最高领导人,地位崇高,极受尊重。”“顾氏本身并非武师,却以武坛盟主自居,说一不二”、“此公乃无产阶级革命家(注:瞿氏几处提到无产阶级革命家、对革命有功,都是作为讽刺意义来用的)而非武术家”、“此公从未拜师入门练太极内功,实为不折不扣之操友”。然后给顾留馨先生罗列莫须有的罪名,对顾进行恶意攻击。诬称“顾氏……故意冷落田兆麟、田作霖、陈微明等资深前辈。”顾先生59年才任上海武协主席,陈微明58年即已仙逝,何来冷落?田兆麟南来教拳是1917年到杭州,37年到上海,59年初去世。教拳44年,田、顾以上下级相处仅一年,怎把田师长期受压按到顾先生头上。关于田作霖,瞿世镜自己讲是因为“田师伯不善言辞,推手散打出手甚重,学生不易适应,门徒日渐稀少,贫病交迫而死。”(P49)怎么又信口雌黄,说是受顾先生迫害?读者会问,我们国家会派连养生架都练不顺的人去教授别国元首吗?我们国家领导人会弱智到向一个不会养生架的人学太极拳吗?瞿世镜为了诬陷顾先生,把其任武协主席的时间提前近十年,把上世纪50年代一些事情的责任强扣到顾先生头上。他的这种不正常心态,是一种什么情绪?个中原委,瞿先生应大胆讲出来!
二、无礼贬低其师爷叶大密先生
叶大密先生早年参加北伐,后痴迷武术。杨家高徒田兆麟1917年从北京南下到杭州,叶先生即拜在田老师门下,专心研习杨式太极拳。后叶与孙从周结为金兰,其拳术得到孙禄堂的指点,功力大进。1926年11月,叶大密老师创办“武当太极拳社”,和陈微明办的“致柔拳社”南北相对,教的是统一的杨式大架太极拳。1928年杨少侯、杨澄甫先生先后来到南京,叶大密老师赶到南京,学习太极拳、刀、剑、杆和推手。后受杨老师之托,接武汇川、褚桂亭,以及张玉(武汇川学生)到上海,帮助安顿谋生。1929年杨澄甫宗师到上海,叶大密老师接待食宿,安排自己的学生(像太极大家郑曼青、濮冰如等人)投入杨师门下,具体安顿老师在上海扎根发展。所以杨澄甫宗师视叶大密为得意门生。我们可以从杨澄甫宗师题词赠叶大密照片,把杨家老谱三十二目相赠得到印证。《永年太极拳志》把叶大密列为杨澄甫弟子是有充分根据的。解放后,叶大密老师在上海传拳,弟子甚多;人们从叶大密在长三角众多弟子(诸如金仁霖)和再传弟子(如江澜)身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其拳架和做人的风格,可以说“高雅脱俗,卓然不群”。
但在瞿世镜的笔下,掩盖不住对叶大密老师的贬低和恶意攻击。“澄甫公教授入室弟子推手、散手之身法步法手法,往往亲身示范。每逢叶师兄进门,澄甫公立即拂衣收势,端坐不动。待叶走后,澄甫公曰:‘此人聪明,汝辈愚钝,吾再三示范,尚未弄明白。若此人旁观片刻,立即领悟,牢记在心’。”天下竟有老师怕自己徒子徒孙聪明好学触类旁通的道理?书中还详细编造杨澄甫老师偷听叶大密和黄景华对话,随之产生误会,第二天发打叶大密的故事;编造手持三枚铁弹之黑道人物上门挑畔,叶大密逃跑躲进杜月笙宅邸的丑闻。瞿写到自己的老师黄景华(实则艺专刚毕业的青年学生),不但任杨振铭练拳的“相手”,而且与杨澄甫宗师一起吃早茶,一起练剑,形影不离,情同父子。真实情况是,他自己的老师黄景华在向杨澄甫老师学拳(注:其实时间很短。据瞿讲1932年拜师,1933年杨师即去广东,然后回沪治病直至36年去世,实际上学拳仅一年。)之前,曾向叶大密老师学拳八年,是瞿世镜地地道道师爷辈份的大师。叶大密先生一生教拳不辍,是影响海内外的大家。华夏文明历来尊师重道,武林界更鄙视数典忘祖、缺少武德之人。像瞿先生这样的上海社科院研究员,对历史事实心知肚明。这么仇视自己师爷叶大密先生,除嫉贤妒能外,我们真找不出更多的理由。瞿世镜1954年拜师学拳,在三十年之前,叶已在上海办影响颇广的《武当太极拳社》,是上海以“太极”命名拳社的第一人,瞿与叶相差天上地下。瞿在行文中竟称自己的师爷叶大密先生为师兄,真是有违天理人伦。
三、放肆攻击奥林匹克奖章获得者傅钟文先生
瞿世镜恶语中伤的另一位杨式太极拳代表性的人物,是我的父亲傅钟文先生。我父亲出生于河北永年,和杨澄甫宗师同乡。受故乡尚武之风的影响,从小就喜欢太极。我父亲很早即到上海做工。杨师到上海后,以同乡之谊、杨门外孙女婿之情和对太极拳的挚爱,受到杨澄甫宗师的格外好评和喜欢,除练拳外,杨家的杂话(如大东亚书局的印务,铜板的保存等)均由我父亲来做,与校对黄景华无关。由于聪慧和勤奋,我父亲不辱师门,练得扎实的太极功夫。以至杨师南下广州等地,均带他出行,交手理事,不离左右。杨师去世时,我父亲参与料理丧事,他所在的商家老板,赠500大洋协助料理。很多花圈挽联都是请“盛和花行傅钟文转”。我父亲从上海扶恩师棺木回到故里安葬。老师去世后,我父亲不忘老师的恩典与嘱咐,于1944年10月1日,在险恶的环境下,成立了永年太极拳社。解放后出版《杨式太极拳》、《杨式太极刀》,长期担任上海武术队教练。被上海体委授予“功勋教练员”,被国家体委授予“武术贡献奖”。他多次到欧美日讲学。1992 年底,我父亲从瑞士的洛桑,捧回国际奥委会授予的“奥林匹克奖章”。我父傅钟文先生是公认的向全世界传播杨式太极拳功勋级的人物。
对这样一位杨式太极大师,口口声声对杨式太极有感情的瞿世镜,极尽攻击之能事。其语言之恶毒,叙事之混乱,造假之大胆,真正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首先否认傅钟文先生第四代传人的身份。应当说,除了瞿世镜,这在太极拳界几乎不存在争议。杨振基先生早在1991年就撰文:“傅钟文先生在杨式太极拳的传播中,做出了突出贡献,是杨式第四代传人中的代表性人物。”(见《太极名家谈真谛》翟金录主编)杨澄甫宗师的弟子陈微明在“永年太极拳社”十周年纪念时题词盛赞道:“傅君钟文永年杨澄甫师之晚戚,得师之传授,规矩准绳丝毫不爽,人称为太极拳之正宗。”杨师之另一大弟子王旭东撰文:“甲午孟春予应同学傅钟文兄相邀,观光申江,见其在创立永年太极拳社…..。”在上海,傅钟文先生与禇桂亭,田兆麟、王旭东、陈微明等师兄弟相处甚洽,感情甚笃。他们一旦在全国某种场合中相见,亲如一家。崔毅士老师从北京来沪,大多住在我们家中,师兄弟饮茶品茗,切磋拳艺,回忆往事,真是情真意切。很醇厚的师兄师弟情义,到了瞿世镜嘴里就变了味“崔师伯在上海永年拳社,曾经坐在凳子上与傅钟文的徒弟推手,师伯突然发劲,将地板震裂,凳足下陷于地板中。傅钟文面色陡变,但崔立志曾教其练拳,不便发作”。(P51)提问:“他在何年何月何日拜师?”自己的晚辈、亲戚,整天带在身边,随时指点。这样的师徒,超出一般。提问何时拜师的问题,愚蠢到极点。瞿世镜还说“顾留馨深知功力浓厚之第四代杨门前辈无法驾驭,遂将傅钟文升格为杨式太极拳代表人物,借助各种媒体大树特树,并且故意冷落资深前辈。”瞿世镜编造的本领太低劣了。
顾先生是1958年才调入体育部门工作,1959年任上海市武协主席的。我们永年太极拳社,成立于抗日时期。在顾先生还没到体育部门之前,早已雄纠纠气昂昂立于武坛。我把永年拳社1950-1954这五年的活动列举如下,使瞿世镜汗颜闭嘴:
1950年参加9月24日艺文书局基层工会成立大会;
10月2日参加鲁关路里弄国庆联欢会;
11月12日店员工会第一届体育运动会。
1951年参加8月25日武术界捐献飞机大炮表演会;
11月6日华东区体育总会筹备委员会成立暨1951年华东区足球比赛胜利闭幕大会。
1952年参加7月26日德本善堂筹划基金武术义演大会
8月24日中国人民保险公司火险宣传会
9月29日华东及上海各界人民庆祝第三届国庆节体育晚会
10月4日全国铁路田径赛民族形式体育大会
10月12日上海市政府直属机关第一届体育运动大会
11月22日中苏友好武术界联欢大会
1953年参加4月19日上海市武术界联欢大会
另有:5月24日新闻日报运动会
6月2日上海首届运动会等18项活动
1954年参加12项社会活动,展示拳路和器械
永年拳社的社员,从1944年的150人增至1954年的1050人。这与顾先生毫不相干,何来大树特树?我倒要问一句,这个时间你们师徒干啥去了?
瞿世镜讲:“据说傅钟文功夫很好,不知何故,公开表演从未见其发劲。”(P121)黑了良心的人,是什么话都敢说的。试问,你见过几次公开表演?你54年刚拜师学拳,永年拳社十年前即已创办公开表演,你见了看得懂吗?
瞿睁着眼编造:“景华师曰‘推手要听劲、化劲。为人也须听劲、化劲。彼意独霸上海武坛,此人是我同门师侄,岂可同室操戈?让他一步,成全他便了!’这是何等胸襟。”我们不推敲这段貌似高尚的话,是这师徒二人谁编造的。只反问一句,上海武坛是谁想称霸就可称,谁想让霸就可让的吗?如果你师不让的话,你师黄景华是否上海武坛一霸?掂量过自己份量没有?太极拳界的朋友纷纷反问,黄景华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美专的毕业生,然学国画一事无成,上海谁知“国画大师黄景华”?这是美术界谁压制的?自称“景华师深通中西医理”,实则平平庸庸,上海市谁听说医学界有“学贯中西”的景华名医?从这个学拳拳不成,学画画无名,学医医不精的黄先生身上,联想到其唯一吹牛弟子瞿世镜,真让人大跌眼镜。
四、唱衰杨派各家
看不得别人好,“谁好攻击谁”是瞿世镜的一种人生观和思维方式,不是看问题的个别失误。前面我们分析了瞿对太极大家顾留馨、叶大密、傅钟文诸位老师赤裸裸的攻击,下面再看他对杨家其他各派表面甜蜜、骨子里否定的阴暗心里和借机宣扬自己的手法关于武汇川:瞿世镜写道“武师伯心高气傲,标榜其所办拳社为杨氏首徒武汇川太极拳社。1928年,叶大密受《申报》馆之委托,组织各门派武术家义演,募集夜校助学金。武汇川头戴礼帽,身披黑色斗蓬,昂首阔步进入会场,脱下衣帽往张玉手中一丢,一副旁若无人之态。吴鉴泉从座位上起身相迎,武汇川稍微点点头,态度傲慢。表演时,众武术家往往点到为止,武汇川连发猛劲,将张玉打得在地毯上翻滚。景华师大吃一惊,思忖澄甫公何等温厚谦虚,大师兄岂可如此鲁莽?”“上海闻人张啸林聘请武汇川为武术老师送他一辆面包车,一块手牌,在张所管辖之青楼,均可免费消费,武汇川乐此不疲,酒食征逐夜夜不虚,又与人合作股票失利,半生积蓄付诸东流”。“武汇川练推手喜发猛劲,失手将某资本家打伤。”“资本家遂驾汽车将武师伯撞伤。武汇川在接二连三打击下,一病不起,患急性肝坏死逝世。”(P47)。武汇川的大弟子“张玉师兄之传人名王仲良,因胆囊手术医疗事故死亡十分可惜”。“汇川师伯之胞侄武贵卿曾在襄阳公园设场授拳,功夫远逊于张玉、吴云倬。功夫靠练,并非由血统遗传!”(P95)。
关于田作霖:“田师伯不善言辞,推手散打出手甚重,学生不易适应,门徒日渐稀少,贫病而死。复兴公园内之拳场,由其徒弟薜某继承。”“70年代,正当‘文化大革命’后期阶段,余在薜某拳场观摩推手。薜某自称丹田内劲充盈,令众门徒用拳击打其下腹部。如果门徒用力按其丹田,则反被弹出。公园中游客感到好奇,亦可上前一试。此时有一位穿黄色军服之壮汉,用拳抵住薜某之丹田穴,薜某咬牙用劲,面色发白,却无法将人弹出……,余深恐薜某受伤,遂上前抱拳作揖打圆场道:‘薜老师已年迈,请高抬贵手’。”(P49)“薜某逝世之后,无人继承衣钵,拳场不复存在,此一派传承已断绝矣”(P96)。
关于陈微明:“晚年儿子早夭, 一心事佛,” “其关门弟子林丙饶于前年逝世。历史悠久之致柔拳社,终于后继乏人。”
关于田兆麟:“田师伯之子田颖嘉亦会打拳,但并无卓越之功夫。功夫不靠血统遗传,只有苦练方能出真功。” “田师伯去世后,再寻出手见红的功夫难矣。”
关于濮冰如:“终身坚持业余教拳,曾在杨浦公园襄阳公园大力推广太极健身拳操。”
写到杨家任何一派,几乎都后继乏人。在看似“无限惋惜”的背后,好像作者还有什么话不好明说。
五、吹嘘只有黄景华瞿世镜一门兴旺发达
先编造只有黄景华少数人得杨师内功心法,其他杨家弟子均无传授。他是这样下笔的:
“宗师择人面授,只有极少数弟子得内功心法亲传,称为入室弟子,乃得太极门真髓之传人也。杨家传人极少,代不数人”。“杨公亲授张师伯(注:钦霖)内功心法,其功夫超越最负盛名之杨门俊杰田兆麟、武汇川。”黄景华就是特意由杨公安排,由张钦霖薪传内功心法的少数几个人。“黄泰亨医师在澄甫公丹田扎弯了三枚金针。景华师询问澄甫公:为何老师在丹田穴有若隐若现之气团?澄甫公猛然醒悟:曼青与汝追随吾多年,已知太极拳体用之大要,但尚未学内功心法,功亏一篑”。遂修书一封,召回大师兄张钦霖代师传授内功心法。象这样编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事,还怕人不信,同时反复表述象田兆麟武汇川这样的高足,并未授宝贵的心法:“田绍轩与武汇川二位大师兄就在上海,为何舍近而求远?”“酒席摆好,两位大师兄同时矗立各用手臂挽住对方后腰,躬身谦让到:师兄您先请!不料身极其魁梧的武汇川突然向前弹跳一步,张钦霖却岿然不动。景华师站在大师兄身后,看得清清楚楚。张钦霖遵从师命传毕内功,说道吾乃闲云野鹤不耐都市繁华。未留通讯地址,飘然而去,不知所终”。言外之意,你想找人核对也绝无可能,你想学也拜师无门。田兆麟、武汇川这样的杨门五虎将都不得心法传授,其他各位弟子更没有份了。但其他不管,反正黄景华是传下来了,且黄师无儿无女传给了瞿世镜。让人不解的是,就这么一个杨澄甫公的“掌上明珠”黄景华,杨师书中不列为弟子;杨振铭、杨振基、杨振铎书中都不承认这位弟子;永年太极拳志书,也不承认这位弟子;学者路迪民在《杨式太极拳三谱合一》一书中也没有黄景华这一支。路先生并且专门撰写文章,说瞿的文章充满小说式的编造。除了自我感觉良好,这颗珍珠黯然无光,这也太奇怪了。
黄景华把得到的神功,仅传给瞿氏一人。“景华师摇头叹息道:我无儿无女,只收你一个徒弟。吾喜欢医、画、拳、昆曲。汝爱好医、画、拳、古典音乐。彼此性格相近,可谓有缘。”P84。“余谨尊师训按部就班,徐徐用功,不敢懈怠。某日,余在学校办公室内批改学生作业,两名学生在走廊内追逐嘻闹,其中一个逃入办公室,另一快步追上,猛然推撞其背部,被撞者立足不住,向前倾跌,头部触及余之下腹部,旋即向后弹出,跌坐于地。该生警呼:‘瞿老师肚皮里有弹簧。’余猛然醒悟:丹田内气已充沛矣。即以内弟陆钦源及其同学周信武等为相手,试验发劲。余双手保持原位不动,轻轻一呼,彼即应声弹出。谚云:三年形意打死人,十年太极不出门。余学太极拳二十三年,拜师入门已二十载,方始能够运用内劲发人”P108。然后,瞿先生在上海公园到处拜访高手相较,非常失望,所遇几乎全是“操手”;读到这里,我们想问一下,瞿先生可能听说过这样的儿歌,“天下文章数浙江,浙江文章俺家强,俺家文章数三弟,三弟请我改文章。”这个儿歌的用意非常浅显: 天下我的文章最好。瞿先生说话很拐弯,但明眼一看,“天下杨式太极拳只瞿氏一家最高”。身为社科院研究员,这个笔法和儿歌一样水平,也太幼稚了。试问,你浑身是拳,“中国永年国际太极拳联谊会”举办的擂台赛和“中国焦作太极拳年会”推手大赛,还有“武林风”等武术比赛,你及弟子何时何地取得冠军,给世人公布一下如何?在屋内发人,讲什么出手见红算哪路英雄?讲在公园乱转,苦于找不到高人。70年代,你在薜某的拳场碰到一高人,薜某化不开。你已拜师二十多年,丹田气充足,站出来把大汉化掉, 发出去,既让对方学到东西,又维护了杨家的尊严,为什么不做呢?
六、不顾逻辑,处处编造,把捣鬼的校对,拔高到杨家总管
我年过八旬,在上海生活了六十年,从未听说过太极圈里有黄景化、瞿世镜这一对师生。我与陈微明、褚桂亭、武汇川、田兆麟、顾留馨等各支同门师兄弟在一起回忆,均言未听说杨家历史上有白吃白喝的文武总管黄景华。大家都说,不就是一个校对吗?就是这么一个校对,瞿进行了颇费心思的包装。瞿扭扭捏捏地讲:“上世纪70年代,余在淮海公园观拳,无意中露出吾师名讳,一位老者立即将余拉到一旁询问:‘杨公逝世之前,由黄景华贴身侍候,他是杨府文书,杨家祖传手抄本及《体用全书》铜板,必定在他手中。黄先生现在何处?’余立即回答:杨公死后,景华师立即将一切文档向杨太师母交割清楚,吾师早已隐居。此人纠缠不休,鄙人走了几条马路,方始将其摆脱。”这就违背常理,如真有其人,他崇拜你师,你躲什么?心虚什么?能不能堂堂正正站在那里,把你师的事从实说清楚,不让那位老者走几条马路追着问。躲闪有必要吗?不过我们倒要反问,叶大密老师高徒,对上海太极往事比瞿世镜了解更多、年龄更长的金仁霖老师,曾在文章中不点名讲了一人从濮冰如手中骗走杨家老谱不还。濮冰如弟子李品银在台北会上当面指着鼻子讲,骗走老谱不还的,就是你师黄景华。而瞿先生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联系到这位老者提及手抄本后,瞿先生的躲闪心理,好像事情已不讲自明。
关于“大东亚书局送来的样书错误百出,最后定稿之文本虽经勘误,却将曼青师伯大名遗漏,不得不用红色印泥为其加盖印章。”造假者路窄,偏有曾在上海中华印刷厂学生意做打样的邵奇青先生,用幽默的语言点出了瞿文欲掩盖的实质:“初版版权页所产生的原则性错误,由承印方致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了得到委托方的明确指示,承印方根本无权自作主张去改书稿的任何字名,更不用说是重要的‘著’、‘校’者之名。该提出的问题是:怎么没有错印成张三李四而偏偏是黄景华呢?这个问题也只有‘到大东亚书局校对勘误等杂务’,‘负责校对之责’的黄景华先生才能解答了”。邵先生的话委婉了一些,直讲就是:黄景华捣鬼,用自己的名字,排挤掉郑曼青。这与书局无关。
关于“吾师…请钱名山老夫子题笺”的编造。台湾国学艺术评鉴家姚梦谷先生在“郑宗师曼公九秩冥诞纪念大会”上说,1931年郑曼青先生“觉实学缺乏,不足跻身士大夫之林…”而辞去中国文艺学院副院长,上海美专国画科主任等教职,“摆脱名缰利锁,独携行李,由上海赴常州,投拜江南大儒钱名山太史为师”。钱名山为《太极拳体用全书》题署,应该是郑曼青先生拜钱名山先生结缘后所为。瞿在《<太极拳体用全书>迷底何在》一文中写道:“老夫曾闻吾师言及,当年请郎静山先生摄作者肖像,请钱名山老夫子题笺,多次前往大东亚书局校对,颇费周折。”郑曼青先生“独携行李,由上海遄赴常州”,投拜寄园钱名山先生为师, 并无他人随行。可见黄景华先生与钱名山大师扯不上半点关系,又何来“吾师…请钱名山老夫子题笺”之说呢?这是师徒两人谁在撒谎?(注:以上见邵奇青博客文)
再看一段独具匠心的文字:“景华师曰:杨公弟子不少,为其代笔编书者,仅陈微明、董英杰、郑曼青、黄景华四人而已。”此处,借与影响巨大的三位大师平列来抬高自己。前三位,著作等身,弟子遍及海内外,威震天下。黄没有著述,只当了一回校对,仅有一个病号弟子,在本城上海都无人知晓,何来与英杰并列的理由?
七、郑曼青与黄景华
郑曼青是大学教授中的饱学之士,是诗、书、画、拳、医五绝之奇才。《太极拳体用全书》从建议到动笔,郑为主力。而瞿先生接力拔高其师:“《太极拳体用全书》,乃澄甫公口述,曼青师伯与景华师笔录,严格按照澄甫公本意,不敢妄改一字一句。景华师不但与曼青师伯共同担任笔录,而且……此等杂务均由景华师承担。”讲黄景华超过了郑曼青,只是为了谦让,自己只挂校对之名。这都是弥天大谎。
瞿世镜对黄与郑在杨家学拳,讲了很多热络的话,而且煞有介事地讲黄景华临终曾说:“日后你若遇见曼青、守中师伯后人,务必代吾致意!多年不通音讯,并非吾薄情寡义,实乃时势使然。”我们看到和听到的,是郑曼青对这个校对的厌恶。想一想,书的序言中清清楚楚地记录提议写书和完成笔录文功的是郑曼青,到自己恩师钱名山处求题字的是郑曼青,结果让校对黄景华把原稿上的郑曼青删掉,只黄与杨澄甫并列。郑曼青对黄的人品应是洞若观火。杨澄甫宗师看到把书印成这个样子,非常生气,令逐本书把郑的名字补上。这是我们看到的初版实况。据我们掌握的材料,从此之后,郑不与黄来往。瞿把黄与郑写得热络,是看到郑曼青一支现在遍布世界,想与人攀高枝。
去年十一月,现任的台北时中太极拳社一位要人,把我的几个师弟翟金录、赵幼斌、李正等请到桃园家中用茶饮酒,非常直白地讲:“从没有见到曼青师爷在任何一篇文章中和任何一次讲话中,提到过黄景华这个人。其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武当》杂志曾刊登张章先生的文章:“台湾太极名师郑曼青漫忆”,里面有几段很值得一读:“记得郑曼青在临终前,拉住师弟王延年的手,殷切地希望师弟能有机会回大陆,替他看看阔别三十余年的师兄弟们,让弟子们都接上拳缘,将武术能弘扬下去。再去河北见见师傅张钦霖的女儿张致柔,到上海会见一下师姐濮冰如,以了郑曼青思念已久的心愿。”
“1995年夏季,80高龄的王延年终于实现郑曼青几十年的心愿。他率领一支由吴国忠、唐一安、费诗嘉、钟文凯、王品棠等十七位中外弟子组成的太极拳代表团,回到大陆,寻师访友,交流拳技。先后在北京、包头、张家口、太原等地看望了胡耀贞、李云龙的众多弟子,相互切磋太极拳套路和推手,气氛极其祥和。接着专程到了河北宁晋县双龙井乡,探望师傅的女儿,66岁的张致柔。看到他们三世同堂,欢欢乐乐,大家回忆先师过去的生活,感慨如今社会进步了,人民昌盛。最后一站,飞往上海拜访87岁高龄的师姐濮冰如,一别四十五载,相见已古稀,人世沧桑,感慨万千……”。在这些活动中,没有一字一句黄景华的消息。如真的黄景华在杨家白吃白喝,负责文秘各种事物,担当给老师端屎端尿请医问药之职,并一起受杨师安排,接受张钦霖之内功,以郑曼青之义气和记忆力之超群,不会不叮嘱拜访这位超人。可历史偏偏真的没有。
八、信口雌黄,不顾事实
孙剑云老师在2001年“珠海太极拳大会”上讲,陈微明是在读到孙禄堂的武学文章后,不相信搞武术的人对太极理论会理解得这样深,运用得这样妙,遂登门拜访。一番交谈,佩服得五体投地。已有很高社会地位的国学大师,随即拜师门下。不是瞿文所讲:“微明先生自幼体弱多病,於一九一五年拜孙禄堂为师,练形意、八卦,体魄由弱转强。”
关于李椿年,又名雅轩。据李雅轩女婿在去年11月5日晚台北蒋经国纪念堂晚宴时讲:我师雅轩之名,是其父所起。不是瞿书所写:杨健候“於一九一四年嘱其向澄甫公叩头拜师,赐名‘雅轩’…”。
关于田兆麟老师,讲“身材高大者,用‘上提手’…”。“50年代我在上海外滩公园观看推手,常见田兆麟师伯运用提上打法…”。金仁霖老师是一直跟田师学推手的,直到田师最后教拳的那一天早上,师生还在切磋。金老师讲,田老师是中等身材,看照片就知道了。且纠正瞿:常见是假,也可能见过,应把“常”改为“偿”,曾经见过而已。远远看几眼,从未上手,待这些大师们去世后,随意活灵活现地描写,这样必然失实、误导。
为了说明其师与杨澄甫关系密切,瞎编:“景华师曾随澄甫公出门用早茶,路上有一大汉迎面走来,与澄甫公擦身而过,澄甫公只觉得自己大腿与此人相触,此人已腾空跌出寻丈之外。(P17)”有人当面责问瞿世镜:素不相识、毫无恩怨,迎面把来人跌出寻丈之外,杨师的功夫是可控的还是不可控的?杨师是一代宗师还是黑社会?你这样信口开河,是在颂扬老师还是别有目的?看到瞿世镜文章后,杨澄甫宗师四子杨振国先生回忆说,我们家在上海时,有自己的膳食房,北方人不到外面吃早茶。父辈往来即是社会上层名流,并无与小青年上街闲逛之习俗。不知不要瞎编。
一会儿把杨澄甫宗师写成出口成章:“《太极拳体用全书》,乃澄甫公口述,曼青师伯与景华师笔录,严格按照澄甫公本意,不敢妄改一字一句。”一会儿为了加重其师在杨门的分量,又写:“杨公不善文辞,往来书信,亦往往由景华师代笔。”
一会儿讲“我推手缺乏陪练之相手(P18)”,一会儿讲“余之相手周信武年轻力壮,身高一米八。余顺势接住彼之来劲,引进落空,轻轻一合,彼必跌出(P109)”。
一会儿讲,杨师命修书一封到山西,张钦霖召之即来。这说明张钦霖有明确地址,与凡人来往。转眼又写,传了内功后,“未留通讯地址,飘然而去,不知所终。”既然不知所终,为何自己书上写张钦霖1969年殁?这个“1969”,是自己杜撰?
杨澄甫宗师四子杨振国老师,在2006年南宁第四届杨式第五代传人名家高峰论坛上,已向社会公开作了解答,其父死于疝气,而且是用我的武姓表哥的一个偏方,药水洗后感染不治而逝。然而,“精通中西医理”的“景华师”“衣不解带,昼夜服侍杨公,端屎端尿,在所不辞。谚云:师徒如父子。以杨公与景华师之师生关系而论,此言不虚也。”然而,被形容为父子关系、不离左右的弟子,竟不知老师得的什么病。且看瞿的记述:“景华师深通中西医理,认为澄甫公不幸早逝,乃饮食不节之故。”“澄甫公之水肿,并非肾病,乃心脏病,是长期血脂过高之恶果也。(P26)”这样看来,昼夜服侍、端屎端尿、父子关系,肯定不是真的。
有时,为了褒扬其师,甚至不惜贬低杨澄甫老师。请看:少年“澄甫公……因少年时代不够用功……”(P23);中年时“健侯公临终之前,老泪纵横,痛责澄甫公曰:‘你大哥随伯父练拳,刻苦异常,……你不用功,杨家功夫失传,真是不孝之极。我死不瞑目。’”(P16);晚年放松练功,“景华师初到杨家之时,见澄甫公狼吞虎咽,好比《水浒传》上之打虎将武松,大吃一惊。日久司空见惯,不以为奇。澄甫公成名之后,不再苦练…(P26)”。一个视太极为生命的世家,一代人称杨无敌的宗师,在瞿的笔下,竟是这般稀松模样。而其师黄景华却是:“每日在家中闭门练拳、抖杆,从不间断,至80岁时,抖杆发劲,雄风不减当年。(P88)”一褒一贬,我们看清了瞿的内心世界。
有几个虚构的临终嘱托,需拿出来分析一下:
瞿世镜引用其友严承德于《武林》发表的文章,讲其师“褚桂亭临终前郑重其事地说:傅钟文不是杨澄甫的徒弟。”这种低级的谎言,首先褚家就不信、反感。褚老师孙子褚玉成讲:“这不是我爷爷心里话。如果我爷爷与傅老师二人有深仇大恨,临终会嘱托。他们师兄弟关系融洽,感情很好,绝无互相伤害的道理。我爷爷有心里话,都是跟我们家中讲。编造我爷爷临终嘱托的人,是想告诉别人,他与我爷爷的关系超过家人,其用心不良。”褚师的弟子张庆宝老师讲:“褚师晚年操心三件事,一是最喜爱的孙子插队未回;二是自己的一身武艺怎样传承;三是身后弟子们的团结。凭老师的为人,绝不会对傅钟文老师说三道四。编造此说者另有所图。”
瞿世镜讲其师,“临终前,景华师向吾吐露心曲。1957年,人民体育出版社准备再版《太极拳体用全书》……,杨公远戚某某指着蒋介石题词骂道:‘反动,反动!’
……,又指着曼青师伯姓名骂道‘反动,反动!’。景华师思忖:曼青公以诗、书、医、画、拳五绝闻名于世,从不过问政治,有何反动之处?……。”我们姑且不讲这纯属编造,因为我父傅钟文先生对郑曼青先生评价甚好,不会这样讲,这是瞿世镜想在杨门内挑拨的伎俩。从另一角度讲,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一场大革命刚刚胜利,新中国的政权还在巩固中,蒋介石还在叫嚣反攻大陆,说蒋介石反动不应该吗?郑曼青先生是蒋介石国师级人物,每年圣诞节蒋都要把郑先生夫妇及郑可达等子女一家老小请来聚餐送礼品。上世纪七十年代,郑先生在台北无闷草堂为自己的《易全》一书写序,还讲:“近又闻赤匪批孔,叛逆之言,安足挂齿。”郑先生怎么不过问政治?说郑曼青反动不可以吗?但应指出的是,郑先生虽在敌对一方,但从他一生道德文章看,他是中国传统道德上的正人君子。相反,像瞿先生这样,学校毕业后,讲革命话到了部队,经常表面上在听首长讲话,实际在练自己的内功。当上全国政协委员,在2007年3月12日信誓旦旦讲:“多年来,我围绕路线稳定、社会和谐、持续发展、核心价值、全球格局五大主体建言献策,这样做是完全按照毛泽东设计和制定的政治体制要求办事,把党中央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是在帮共产党的忙,何错之有?对于这些年所取得的一些成绩,自己从来不张扬。”就是这一个瞿世镜,转过脸来把自己张扬到疯狂的程度。同时,把工人出身的人蔑称为伙计,把共产党的优秀干部随意谩骂,把国际奥林匹克奖章获得者诬称为拳霸,贬低他人,抬高自己。按中国传统道德,这类人虽在自己营垒,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瞿世镜说他父亲还有一个临终叮嘱:要帮助共产党把中国治理好(见2007年3月12日瞿在全国政协的发言)。瞿老先生看到自己儿子是治国安邦的大才,为何没鼓励他直接加入共产党,领导中国前进?!我们纵观瞿世镜多方面的言辞,倒是想提醒一句:一旦中国有事,不要兴风作浪搞乱中共江山就谢天谢地了。
临终嘱托,死无对证,很多人在用在编。成本很低,很易操作。但世界上明眼人太多了,这种低价编造的东西也极易被看破。一旦被识破,造假者的道德成本就太高了。像瞿世镜这样,任上海市人民政府参议、任上海市社科院研究员,本应受到人们尊重。但他偏爱揭露别人的“道德缺失”,正好暴露了自己的道德缺失。特别是掌握了他弄虚作假,挑拨离间的证据后,人们把他归为伪君子之列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这样人们就不留情面了。毕竟,诚实是一个好人兜底的事。
九、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大凡一种文化,只要社会需求,就有其旺盛生命力。当然,每一种文化,只有开放、变革、汲取时代的营养,生命力才能鲜活。孕育了数百年的太极拳,从十九世纪中叶的农村,由杨露禅带到京城,受到皇家文化的熏陶和其他武学的滋润,产生了质的飞跃。民国以后,由武林上层和宫廷王府公开走向社会。其中许禹生办的“北平体育社”功不可没。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前后,杨澄甫、孙禄堂、郝月如等一批著名太极大师由北南下,汇聚于经济富庶之地江浙沪一带。在被称为民国黄金十年里,太极拳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新中国成立后,战争的结束,生活的安定,为太极拳的广泛普及提供了社会舞台。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按贺龙元帅的意见,在杨式太极拳基础上改编的24式简化太极拳,为社会化群体演练太极拳提供了极好的范式,也由此追踪溯源,带动了各式太极拳普及研究的热潮。改革开放三十年来,西学东渐的势头逐渐引出东学西输,中华文明以近现代从未有过的崛起之势,影响和普及到人类的各个角落。受到国家武协赞扬的中国永年国际太极拳联谊会和中国温县太极拳年会,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创办以来,带动了一系列太极拳文化活动的展开,大大促进了太极拳的国际化传播。无数热心此项事业的志士仁人,做出了彪炳史册的贡献。就像韩国的跆拳道、日本的柔道一样,太极拳已经成了中国人的一张名片。2000年,国际武联决定,每年五月为太极拳健康月。首届太极拳健康大会在三亚召开,会上树立了两个典型,是演练杨式太极拳起死回生的西藏扎西和河北赵廷铭。2010年国家批准在邯郸杨露禅故乡建立太极学院,其学生毕业后的重点去向,是设立于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教授太极拳。今年国务院“汉办”批准了太极学院六项工程,均已进入实质性实施阶段。
再早,有很多志士仁人已经开始在世界各地传播太极拳。单就杨式太极拳这一支,董英杰早就开始在香港、东南亚授拳。现在,董氏后人董增辰、董继英在美国夏威夷和洛杉矶有大规模的推广基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杨班候再传弟子郭连荫到美国传拳,定居旧金山,建郭连荫太极拳社。2000年,郭连荫夫人卢莹如老师应邀回邯郸,举办班侯太极拳培训班,交流拳艺。台湾中央研究院院长吴大猷的弟弟、新加坡经济腾飞模式的设计者吴大业(杨式董英杰的再传弟子),晚年定居旧金山,用英语出书教授杨式太极拳。濮冰如、金仁霖的弟子李品银,在美国授拳,社会各界从学者甚多。田兆麟儿子田永嘉,以其卓越的太极功夫,在英国交手,折服武术馆长(影像资料已发到互联网上),掀起学习太极拳热。杨振铎的孙子杨军,前年在美国举行仪式拜爷爷为师,在美国建立一个庞大的杨氏太极拳推广组织,影响巨大。杨式太极故乡、国家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杨振河,从1993年以后,以德国为中心,带其子杨超在欧洲传播杨式太极拳。杨振河与韩国跆拳道高手直搏获胜的场面,在欧洲各地电视台反复播放,使西方人更真实地了解了以柔克刚的神奇太极。我的表弟赵幼斌,在香港、澳门和泰国华侨上层,收徒众多。韩国几家武馆馆长,与他交手后,2009年秋季盛情邀请其访韩,拜在门下,纳入杨式太极拳传播序列。我上世纪八十年代,移居澳大利亚,在世界各地授拳,2000年带弟子参加第七届中国永年国际太极拳联谊会,取得重量级太极拳散手擂台赛冠军。受到傅家严格家教的付清泉在世界各地设馆教徒,是年轻一代传播杨式太极拳的佼佼者。杨式府内派传人李正,以珠海为根据地,突出杨家内功的特色,发展势头很好。其他杭州牛春明一支、北京崔毅士一支、四川李雅轩一支、上海武汇川、褚桂亭、叶大密等各地的杨门弟子,都乘改革开放的东风,波澜壮阔地发展着,形势极好。其他在世界各地传拳者还有很多,数不胜数。2009年2月17日,胡锦涛主席在非洲见到王海洲弟子魏爱玲等人在非洲毛里求斯传播太极拳,观看了外国运动员表演,非常高兴,讲道:“学习武术,一可以健身,二可以了解中国文化,三可以增进中、毛两国人民的友谊。”胡主席概况了武术的时代价值,也指明了太极拳文化的传播方向。
瞿世镜的老师,“日军占领上海租界之后,地痞流氓汉奸特务横行,往往侵扰各处拳场”,所以黄景华不能教拳;民国时期,1945-1949,不知何故没有教拳;新中国成立后,说是为了把地盘让给别人,受到恐吓,不再教拳。上海之大,中国之大,世界之大,能容得各门各派,独独容不下瞿师黄景华,真是怪事。
黄先生的唯一高足瞿世镜,是个看拳的:“在50年代,我经常到外滩公园观看田师伯推手。”(P34)。“上世纪70年代,余在淮海公园观拳,无意中露出吾师名讳……”“70年代初,正当‘文化大革命’后期阶段,余在薛某拳场观摩推手。”“余酷爱太极功夫,得知某处有太极大师、太极传人,必定真心诚意前往观摩取经。”(P107)。80年代后得结肠癌,不便练功,更只能观拳了。我们看到瞿先生真功得到检验有两次,一是一个学生一头撞到腹部却被弹出,一是自己内弟和内弟的同学作相手,一合即被发出。就这么一点功底,也敢大言不惭地讲“出手见红”,也敢对杨澄甫弟子得内功心法和不得内功心法进行分类点评,这需要多大胆量的支撑啊!
无知者无畏,无德者无畏。高喊出手见红,实则一次也未敢出手。出手见红未有本事,出口见红倒是其本质,张嘴咬西家咬东家。这次在台湾,他刚张口咬人,被几个早已准备好的钢筋棍无情地插进了嘴里,别掉了几颗牙。这次出口见红的,是自己的血。另外,还有一批人威赫赫持棍站在旁边,吓得欲咬人者毛骨悚然。
瞿世镜不懂太极。太极是讲中和的,不能有极,因为物极必反。瞿先生把极端当做深刻,把嫉妒当做正义,把诽谤当做评论,把挑唆当做舆论,完全失去了太极思维。上海人身边的余秋雨先生曾对这种人的心态做过颇为细腻的分析:“极端主义的初级形态就是追求痛快,追求‘危言耸听’;极端主义的高级形态就是争取成为站在悬崖峭壁上的‘英雄’。为什么是站在悬崖峭壁上的呢?因为这些人越要吸引观瞻,就要把对立面看得越大、越强,结果把自己脚下的土地越逼越小。”“极端主义认为,‘离佛一尺即是魔’,这种理论看似保护了佛的纯洁性,其实是孤立佛、限制佛,让佛失去了话语空间和行为自由,能做的只能是对一尺之外的所有物象进行呵斥和打斗,那么佛也就不再是佛。中庸之道(也就是太极中和之道)正相反,认为‘离魔一尺即是佛’,佛的世界无比广阔,一切人都能被佛光普照。”(摘自《学问余秋雨》P45),把成千上万的太极拳爱好者诬称为“太极操手”,彪榜只有自己一门为掌握内功真传的人。离太极太远了,学一学太极思维吧!
瞿世镜不懂内功。真正有内功修为的人,“体悟”通灵,一会即“悟”。如果坐在仇恨的海洋中而全然不知,此人断然没有内功修为。
感谢我们这个时代,所有各门派太极拳珍贵的文献都公开了,这在几十年前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这些文献,构成了庞大的理论体系。各个层次的太极拳爱好者在老师的指导下,认真学习,认真演练,认真体悟就行了。功夫本身是练出来的!不管是谁,只要说他有一点化就能达到顶级功夫的秘谱,那无可怀疑是一种欺骗。不管他是全国政协委员也好,上海社会科学院正教授级终身研究员也好,都是欺骗。举一个历史上的著名例子来证明这一点:武式太极拳的创始人武禹襄先生,有五个儿子,没有一个是太极大师。他的传承人是其外甥李亦畬、李启轩。真有秘诀,武老先生是不会不传给儿子的。
话再从头说起,掌握杨家内功秘诀的黄景华,八十岁从梯子上摔下骨折,虽精通中西医理但没有后人帮忙,以至医生把骨头接歪,不久即告别人世。其唯一得真传弟子瞿世镜,入门三十年(1954-1983)气血不流而留造成瘤,得结肠癌,手术后又遭医疗事故,被钴60双倍量照射,差点送了性命。师徒二人的遭遇,是天道不公,还是上天的某种警示?!那个劳什子秘谱有啥用。
英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莱辛,在1993年5月访华时讲了意味深长的话:“中国在发展,在向发达国家学习。但是我要提醒你们,目前在西方出现了整整一代文明的野蛮人。这些人有很高的学位,掌握了现代科学知识,他们用知识追求无止境的物质欲望。这种人掌握了文明,却造成了野蛮的结果。”我们提醒太极拳界又有一点政治地位的人,不要做文明的野蛮人。
最后还要讲明一点,不要误会了组织《杨式太极两岸一家》出书的徐忆中师兄。徐师兄是个善良的菩萨,他不了解作者背景和真实意图,他想干一件吉祥的事。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善、美、祥、義,都有“羊”字,是与人为善、立身中正、相生而不相害、贵柔守雌的太极文明,也可以叫“羊文明”;这个文明与西方的“刚强胜柔弱”、“弱肉强食”、“出手见红”的霸道文明,也叫“狼文明”,是对立的。徐师兄是仁、義、礼、智、信的典范,是郑曼青师伯的得意门生,扎扎实实为杨家做了很多好的工作。我们祝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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